摘要:他的經歷,是長篇;他的作品來由,是中篇;他的一顰一笑一個表情,是短篇;就連他一時興起的話,整理整理,也是一篇泛著深蘊美意的散文
在軍藝,他拔出“透明的紅蘿卜”
時間晃晃蕩蕩,走到1984年,莫言圓了他的大學夢。那一年,解放軍藝術學院(以下簡稱軍藝)恢復招生。
莫言的大哥在60年代初期考入了華東師范大學。在那個閉塞的小地方,別說是大學生,就是大學生的家人,也是受到格外的尊敬,當然也不乏嫉恨,小時的莫言就經常在自家的院子里,聽見有人壓低了嗓子議論“別看這家房子破,可是出了一個大學生”、“這家是中農,竟然出了一個大學生”。他不管聽了多刺耳的話,心里也是相當的受用,有一次趁著大哥睡著了,他還偷偷把大哥的校徽摘下來別在自己胸前,小伙伴諷刺說:“是你哥考上大學,又不是你上,燒包什么!”莫言因此按下決心,長大了一定要考上大學。但最終,因為歷史原因,他的大學夢被擊碎了。
得到消息后,莫言很興奮,沒想到37歲“高齡”的他居然有機會重圓自己的大學夢。拿著幾篇作品,他就跑到軍藝,一打聽,人家招生工作已經結束了好一段時間。幸運的是,他的小說《民間音樂》讓時任文學系主任的徐懷中先生看到了,徐先生大贊:“這個學生,即便文化考試不及格我們也要了。”
補了名字進考生表里,莫言一顆心放了下來,他這些年的老師不是白當的,文化考試里雖然有點點小插曲,但最終考得第二名,伙同作文最高分,他以優異的成績進入了軍藝文學系,成了一名年近三十的大專生。
當時軍藝正大修大建,四處都是泥漿黃土,相當的接地氣。莫言接著地氣,在學習期寫出了諸多精品之作,《透明的紅蘿卜》就是其中之一。
1984年初冬的一個早晨,莫言在宿舍里做了一個夢,身穿紅衣的豐滿姑娘手持一柄魚叉,從地里叉起一個紅蘿卜,高舉著,迎著太陽……從起床號響起,他就沉浸在這個輝煌的夢境里,上課時,他一邊聽課,一邊把整個夢境用筆頭“勾”出來,兩周后,稿子出來。他拿不定主意,甚至連算不算小說都說不上來。他把稿子拿給系里一位干事看,干事看完后很興奮:“這不僅是一篇小說,還是一首長詩。”徐懷中看完后還拿給自己的夫人看,結果得到女性角度的評價:“小說里那個黑孩子讓我很感動。”系里更是召集幾個同學座談了這篇小說。
1985年3月,剛創刊不久的《中國作家》第二期發表了這篇小說和座談紀要,主編馮牧先生在華僑大廈主持召開了小說研討會,汪曾祺、史鐵生、李陀、雷達、曾鎮南等名家參加了會議……自此,《透明的紅蘿卜》成了莫言的“成名作”。
“前年,因為編文集,我又重讀了這篇小說,雖然能從中看出許多笨句和敗筆,但我也知道,我再也寫不出這樣的小說了。”莫言的話明顯有惆悵,看來不管是名家還是俗者,談及過去,都有惆悵味道。那時的自己,可能青澀單純、可能幼稚可笑,但滿滿的,都是青春!
軍藝畢業后,他被分到一個部隊,直到1997年離開部隊,這些日子,他生活圍繞著筆尖穿行,理無可理,按下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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