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初為人父沒有工作,欲實施搶劫掙“奶粉錢”。某晚,該男子將一17歲女孩拖至路邊桃園,以繩索勒其脖子,搶走100元并對其性侵,致女孩死亡。案發后,該男子帶妻兒逃亡,8年后終于落網。
在洛陽市老城區機場路轉盤西50米處曾經是個小桃樹園,如今已是郁郁青青的麥田。不盡的變遷訴說著歲月的故事,這里仿佛一片靜好,但對洛陽市公安局邙山派出所民警來說,這里8年來都不曾改變,一樁舊案恍如隔日。12月14日,一行人的到來,讓8年前的那段往事再次成為焦點。來的這群人正是洛陽市公安局邙山派出所的民警和8年前那段悲劇的始作俑者。
案發:花季少女,橫尸桃園
2007年10月27日下午,家住洛陽市老城區邙山鎮水口村的張老漢準備去鎮上衛生院就醫,行至村南桃園時,園內跑出的一男一女驚恐地告訴張老漢桃園里有一具女尸,他查看后隨即報警。接警后警方立即啟動命案偵破機制,成立專案組。時任老城公安分局局長李亞凡帶領百余名民警緊急趕赴案發現場,圍繞現場展開詳細勘驗及走訪調查。經家屬辨認,確定死者為邙山鎮水口村17歲女孩李某。
專案組初步勘查發現,死者脖子上有勒痕、臉色青紫、并有被性侵跡象。技術人員將現場提取的生物檢材立即送往河南省公安廳及有關部門分析檢驗,并從中提取分析出了不同于被害人的DNA信息,此DNA信息很有可能是兇手的。很快尸檢結果也出來了,確定被害人系遭人勒頸窒息死亡,死亡時間在10月26日19時30分左右。
偵破:條件受限,陷入僵局
案件發生后,洛陽市公安局高度重視,立刻召集相關專家,抽調骨干力量前往增援。專案組根據尸檢報告,安排人員分為五個偵查小組,以案發地水口村為中心,將周邊冢頭村、望朝嶺村、蘇滹沱村及鄰近的孟津縣周寨、桃家溝、衛坡等村莊確定為重點區域,按照專家劃定年齡段,在該區域內逐人逐戶對適齡男性展開地毯式排查。同時,刑偵民警對案發路段附近所有居民、務工人員調查走訪,并對案發后所有進出水口村的人員進行登記造冊,有犯罪前科、案發后去向不明人員被列為重點排查對象。
“時值冬季,天氣寒冷,專案組工作異常艱辛。然而就這樣,專案組成員依舊天天摸排,日日上報,由指揮部對收集到的信息進行匯總研判。”回憶起當年在專案組的歲月,邙山派出所民警老陳說道。雖然專案組做了大量工作,但案件偵破依舊沒有實質性進展。
自2007年10月27日案發至12月中旬,專案組兩次擴大排查范圍,并對采血化驗結果逐一登記在冊,建立起專門的“DNA數據庫”。專門“DNA數據庫”的建立,雖沒有使該案取得突破,但為其他案件的偵破提供了便利。
八年:一波三折,始終不棄
案發后的這些年,凡是周邊地區發生類似案件的,辦案民警都會第一時間跑過去比對,但結果都事與愿違。
2008年1月10日,經洛陽市公安局刑科所鑒定,專案組前期采集的張某池(曾因強奸被判刑8年)血液樣本與現場犯罪嫌疑人有關聯,但DNA鑒定將其排除。專案組隨即將調查范圍擴大至張某池所在的家族,但張姓家族許多人因外出打工等方式落戶在外,調查一無所獲。2013年,時任邙山分局社區警務大隊教導員的郝治國在轄區內營莊村走訪時,一條打工返鄉人員的信息引起了他的注意,然而當對該男子的審訊及DNA檢驗報告結果出來時,辦案人員再度失望。“將兇手繩之以法,還轄區居民一個安定和諧的生活環境,告慰死者在天之靈”成為邙山派出所民警的心聲。
歸案:八年不舍,終換一得
今年年初以來,洛陽市公安局對歷年來的重大積案進行強力偵破。洛陽市公安局副局長李紅江重新部署,由市局刑偵支隊長現場指導,老城派出所和金谷派出所大力配合,同時,邀請了當年負責偵辦此案的相關領導及偵查員,成立了聯合專案組對“2007·10·27”命案全力攻堅。
經聯合專案組反復研究,決定將排查重點確定在西工區紅山鄉張嶺村,并將專案成員分為五個小組,對該村所有村民采取到戶到人的排查措施。2015年冬天,冒著嚴寒、踏著積雪,辦案人員在重點范圍區域內走訪群眾近千戶,重新采集血液信息700余份。
12月10日中午,市局刑科所傳來消息,張嶺村男性村民張某陽DNA與案發現場遺留生物檢材DNA比對一致,確定張某陽有重大作案嫌疑。在市局有關部門的大力配合下,辦案人員在張某陽住處將其抓獲。
真相:搶劫殺人,畏罪潛逃
經審訊張某陽交代,2007年,初為人父的他一點也高興不起來,由于沒有工作,給孩子買奶粉成為難題。案發當天晚上,當他行至機場路時,公交車上走下來一名女孩引起了他的注意,罪惡的念頭由此萌生。他快步跟上女孩將其挾持,并將其拖進了路旁的桃園里。然而女孩的大聲呼救讓他十分害怕,于是他拿出準備好的繩索,套在了女孩的脖子上……桃園里,張某陽在拿走了女孩包里僅有的100元后,又對女孩實施了性侵。在此過程中發現女孩可能已經死亡,張某陽慌忙逃離了現場。
他在火車站附近藏匿兩日后,潛回家中帶著老婆孩子踏上了南下的列車。“先是到了柳州,后來又到了東莞,在那邊開過出租車、也跑過貨運”,審訊中張某陽向民警交代了當年逃亡的歷程。在南方逃亡數年之后,張某陽又潛回了洛陽老家,但卻惶惶不可終日。
經審訊,張某陽對其搶劫、殺人等的犯罪事實供認不諱。目前,張某陽已被洛陽市公安局邙山派出所刑事拘留,案件正在進一步辦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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