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良玲組織戒毒康復人員觀看戒毒康復學習視頻。(受訪者供圖)
壓力如山 一度打退堂鼓
然而,真正的困難才剛剛開始。符良玲說,由于之前沒接觸過幫教工作,接手時才發現壓力“重如泰山”。“進禁毒辦以后才發現,我們街道是禁毒的一個重災區,禁毒工作每年考核都墊底。開會總結時,我們街道的名字被寫在倒數的‘光榮榜’上。”經過統計,符良玲發現,轄區里當時有數百名戒毒康復人員。“我害怕過。”符良玲告訴海口網記者,面對這樣的工作環境,自己一度打起了退堂鼓。“但我愛人耐心地教我如何制定方案、制定目標,把任務落細落小,從點滴做起。看到他的眼神,我頓時無所畏懼。”符良玲笑著說。最后,在愛人的鼓勵和支持下,她制定了詳細的幫教計劃。“我就以最小的目標起步,第一年只制定了五個人,后來發現我第一年還是很不錯的,超額完成到了十個,翻了一倍。所以第二年就有了信心,第二年我就突破了35個,效果很不錯。”
威脅不斷 用愛春風化雨
加入禁毒幫教事業,必然不可能一帆風順。被人辱罵,被威脅,甚至差點被打,對符良玲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然而在面對生死威脅的時刻,她也從未退縮。回憶起兩年前去社區戒毒人員小偉(化名)家里拜訪的經歷時,符良玲仍心有余悸。
兩年前小偉剛從戒毒所出來,需要到海甸街道例行尿檢、建檔。可他卻遲遲未出現。綜治辦工作人員上門通知時還被言語威脅“再去就拿刀砍死。”符良玲聽說后決定自己去。第一次去時,小偉的母親對她開口大罵:“你快滾,我兒子染毒,你們來了只會讓鄰居看我們笑話。”老人邊罵邊把符良玲給的宣傳材料扔到地上。“當時我一張一張撿起資料站在門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站了一個多小時,不知道該干什么。”
第二次去,阿偉的母親依然罵“你咋還敢來?”。等老人罵完了,符良玲悄悄地將宣傳資料塞進了門縫。“起碼讓他們看一看,我是來幫他們的,不是來害他們的。”
第三次去,符良玲依然一無所獲,只聽到了威脅:“你這姑娘,怎么又是你啊!再來,我兒子要拿刀砍你了。”“但我不想放棄,他們拒絕我幾次,我都想幫助他們,我還要來。”符良玲回憶說。
第四次去,老人終于開門讓符良玲進門。“你是好人,但我那染毒的二兒子做不了主,這事我得跟大兒子商量。”符良玲跟老人沒談一會,老人的大兒子回來了。對禁毒辦工作人員很抵觸的大兒子看到符良玲后情緒激動,大聲喊道:“誰讓你們來的,你們來干什么?”喊完順勢拿起旁邊的凳子要打符良玲。“我只感覺耳朵‘嗡’的一聲,當時我已做好被打的準備。”符良玲說,還好當時老人反應快,把符良玲推出門外,不然就免不了被打了。
“雖然很怕,但我心里更為小偉著急,他要是不來尿檢、建檔,系統錄入時間就要過了。”幸好,老人做通了大兒子的工作,三天后,小偉在媳婦和兒子的陪同下,到禁毒辦進行尿檢和建檔。后來,在符良玲的鼓勵下,小偉也一點點拾起了信心,一家人不再像以前那樣擔心別人嘲笑家里有“癮君子”了。
這樣的的例子數不勝數。戒毒幫教工作幾乎占用了她全部的時間精力。“我在工作當中,即使我一天不吃飯,我不會感覺到累。但是我停下來的時候可能就癱軟了,連站起來都很吃力。”符良玲說,在多年的幫教工作中她發現,康復人員都經歷過“拒絕、辱罵、抵抗、放棄抵抗、釋放壓力、接納”這些階段。“剛開始,我給他們做思想動員時,他們不愿意接受,也不愿訴說自己的事,直到觸到他們心靈深處,才愿意訴說。”符良玲說,康復人員愿意傾訴,但傾訴的時間點往往是拿不準的,有的可能要苦口婆心從早上說到下午,甚至半夜。這個時候不能被打斷,否則就前功盡棄。“吃不上飯是很正常的,回家晚了,都是愛人和孩子幫忙做好飯,家里很多事我都幫不上忙。有時候回到家他們都睡了,有時候只能在電話里‘相見’。”說到這里,這個在康復人員面前時刻堅強,被無數康復人員親切喚為“玲姐”的符良玲,落下了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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