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蒲洼村是個山村,村舍依山而建。村長隗永忠帶著朱震登上山間石階,去探訪居住在山里的村民。

蒲洼村有座百年歷史的老戲樓,剛剛加固粉刷完,朱震向老村民晉永潤了解戲樓的歷史,準備利用起老戲樓為豐富村民的文化生活做點事。

蒲洼村缺水,家家都修建了儲水窖。村民隗合旺無兒無女,無錢建水窖,是村里惟一的五保戶。朱震時常幫他到村口公用水井打水、挑水。

朱震眼下的主要工作就是把老村民手寫的蒲洼村村志一字一句輸進電腦,盡快交付印刷出版。村志里的當地土語、俚語他要“翻譯”成人人都懂的書面語言,這讓他十分撓頭。
北京日報報道 “以前最遠去過十渡,這兒比十渡還要遠上幾十公里。”今年7月,朱震,這個城里長大的男孩,第一次知道在北京房山區有一個叫蒲洼的村子。
而一年前,朱震的身份是俄羅斯國立大學新聞學碩士畢業生。他是本市今年首次選出的4名海歸大學生村官之一。
7年前,正當同窗埋頭苦讀備戰高考(微博)時,朱震卻無比悠閑,因為父母已為他安排好莫斯科留學(微博)之路。去年,26歲的他畢業后本想留在莫斯科發展,但長輩希望他承歡膝下,于是他放棄創業回到北京。
在旅游公司實習、到新聞媒體應聘,這一年時間他換過不少工作,都是干不了多久便以辭職告終。問及原因,這個80后大男孩透著謙遜,“我承認是我在為人處世上太幼稚、太招搖了。父親也一直認為我不夠成熟,心態浮躁,在為人處世上也需要磨礪。”
今年6月,看到新聞里說2011年北京大學生村官首次招聘海歸,經歷過上山下鄉的父親認為這是鍛煉兒子的好機會,便給他報了名。由于各方面都符合要求,朱震順利通過面試,當上了蒲洼村村長助理。
三個多月來,朱震每周回家、進村都要長途跋涉一回。他家在東四環外,周一早上五點半出發開始趕公交車。先不說從城里到良鄉的路程,單是從良鄉到蒲洼村,就有80多公里蜿蜒的山路,即便是經驗豐富的老司機也得開上兩個小時。
蒲洼鄉政府的4層大樓是這里最高的房子,四周大多是依山而建的農家院。平時,朱震在鄉政府信息科工作,下午再到幾百米外的村里看看。小伙子挺機靈,口才也不錯,一進村,就受到村長的歡迎。填個報表、排版打字、傳個文件都交給朱震代勞。現在,村里正在整理首部村志,他和另外一名大學生村官共同負責把幾十萬字的村志輸入電腦,遇到有問題的地方,還得找到村里健在的老人去核實。
蒲洼雖然遠,但高山環繞、小河流經,算得上是個美麗寧靜的小村。“這兒的空氣特別新鮮,城里可比不了。”朱震深深地吸口氣,雖說進村時間不長,但對這里很有感情,“這里還有很多老故事呢”。他指向村子上方一座陡峭的山峰,“那里當年可是八路軍的兵工廠,蒲洼是八路軍的根據地,蕭克將軍在此坐鎮戰斗……”
鎮上為了保證大學生村官們的安全,特意將十幾個村的村官集中在一起住宿。到了晚上,這些年齡相仿的男孩住在一間大宿舍里,玩玩游戲、看看書,熄燈以后躺在上下鋪上開始夜聊。聊村里的趣事、聊女友、聊將來的打算,朱震特別享受這個過程,“有點兒像大學住校的感覺,很新鮮,補上了我沒在國內上大學的遺憾。”
不過,對于朱震的選擇,朋友們難以理解。“也難怪,以前我在莫斯科課余時間做中國旅游團地接導游,一天收入就能抵現在一個月的。”說到這兒,他笑了,“我就想在這兒待一段時間,為這兒做點什么,磨練性格……”
剛剛駐村三個多月的朱震還想不到三年期滿后的打算,“不過可以確定,應該會從事跟蒲洼有關的工作。”(記者:袁京 圖記者:賈同軍)
(編輯:王小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