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布看著滿滿一屋子的植物,慢慢微笑起來。像是理所應當般,她坐在漫射出白光的屏幕前對他說,我們需要彼此認識。
你和樹很相像。笑的時候,皺眉的時候,認真的時候,令人絕望但又深度迷戀的安分。
“你認識我嗎?”
你不說話不給任何回答。也許對你來說“認識”很純粹,看見了遇見了,即便可知??墒菍ξ襾碚f并沒有那么簡單。你不說話,沉默做答,我覺得你和樹一樣,我們之間只有單向的欲望。
“你記得我嗎?”
你對我一無所知,每一次面對面直視對方,都像是重新認識一樣。記憶是空白的天,無數場大雨將影像沖進河里。你微笑,你從來不知道你的笑容有多大的殺傷力,所以你肆無忌憚地用它殺傷我。子彈穿越了我的肩胛骨,卻沒有人來給我頒發烈士的勛章。
我需要出口,我很高興,認識你。
丁布滿身是汗地從床上坐起來,漆黑一片里,突然想起久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