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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他現身中央電視臺春節聯歡晚會,當晚雖沒有“黃段子”,這名新人還是穿了一條裙子他稱之為“蘇格蘭裙”。于是,在這臺晚會的6億多觀眾面前,小沈陽一炮走紅。小沈陽以男扮女裝及低俗喜劇為賣點,人氣迄今不衰,更成功從“二人轉”演員一躍躍至大銀幕,拍電視劇、電影。但美國《新聞周刊》最近刊登文章,點名小沈陽是“最低俗的中國人”。(新快報7月28日)
本以為美國人更能包容,沒想到他們居然對低俗的敏感竟超過了我們,至少,國內對小沈陽雖有一些質疑,但擁躉仍舊占據很大市場。再者,小沈陽連續兩年登上明星過五關斬六將也難得一上的春晚舞臺,足證其影響力并非僅局限于沒有決策權的普羅大眾。
小沈陽到底是不是很低俗?回答這一問題,首先有必要厘清低俗的內涵尤其是邊界。有趣的是,社會上抵制低俗文化的呼聲不絕于耳,時常也見一些知名人士每每提及低俗現象便義憤填膺,至于到底何為低俗,卻又往往語焉不詳。但值得一提的是,春晚紅人小沈陽顯然沒有墮入打擊之列。
就現狀表現而言,低俗代表了一種道德的意識抵制傾向,隨著社會文化的發展變化,低俗二字的概念自然會有所差異,但不同時代大眾道德的普遍認知,理應是衡量低俗的重要標尺之一。以“拜金現象”為例,在割資本主義尾巴那個精神被嚴重扭曲的時代,其低俗范疇的界定早已超越了對金錢的貪婪迷戀,而異化為一種視金錢如糞土的本能排斥,即便生活異常艱辛,食不果腹。
鄙棄低俗,意味著大眾道德有著更為健康的理想與追求。但低俗往往又不能趕盡殺絕,這既因為難以界定與把握,也因為很可能涉及社會邊緣群體的權益。李安的《斷臂山》雖然成為當年奧斯卡獎的大贏家,但當初他拍攝此片時,猶如走鋼絲,深怕觸及公眾道德底線,雞飛蛋打,身敗名裂。當然,大眾道德并不一定總代表文化的真理,受歷史、地域、文化等因素的影響,大眾的審美觀念有時也會被扭曲。公權的責任恰恰表現在此,即當社會道德露出侵犯私權苗頭時,積極捍衛少眾群體的合法權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