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為張北川教授二十多年來收到的來自同性戀和同妻的來信。作為該領域最早的研究者,他認為同妻是一個被侮辱與被損害的群體“是同性戀不被社會接受后,弱者抽刀向弱者的殘酷現實”。魯燕攝
“我們挑戰的是社會最深層的那根神經,兩千多年生育文化、性別文化需要慢慢改變。”張北川抱有樂觀。
作為艾滋病的易感人群,當他2009年在第一屆同妻大會上提到同妻要做艾滋病排查時,“他們了解不多,且非常害怕。”
到了2015年,他在規格更高的同妻研討會上再次詢問時,有好幾個同妻大聲回應——我做了。“只有當女性意識到自己某項權利的時候,權利保障才有探討的可能。”張北川和剝洋蔥(ID:boyangcongpeople)說。
劉思琦和徐潔說,現如今看到一個人,她們的首先反應不是帥不帥,漂不漂亮,而是性取向如何。
2014年,帶著這種“一朝被蛇咬”的后遺癥,劉思琦經歷了第一次婚外情。劉思琦覺得自己的世界似乎一下子“活了”,有了色彩和滋味。
雖然后來倆人并沒有走到一起,但十年來,她突然開始特別憧憬生活,“渴望一段真的感情和婚姻。”
離婚后的陳素春也談了男朋友。在和男友約會時,男友前后問了她三遍艾滋病排查的事,她覺得傷心又無奈,準備帶著男朋友一起到疾控中心再做一次檢查,“趟過同妻這條路,就沒法避嫌。”陳素春和剝洋蔥(微信ID:boyangcongpeople)說。
徐潔換了工作地點,一切似乎又回到了結婚前的單身狀態。
她發現自己變得有點自卑,每次相親之后,心情都很差。“遇見不錯的,就想著應該在什么時機跟對方講這段經歷,”盡管她一度以為治愈了自己,可以像講路人甲的故事一樣講出來,但真正要面對的時候,還是“覺得它是一個污點,感覺恥辱。”
現實有時也并不友好。“有一次朋友幫忙介紹了一位在公安系統工作的對象,問了基本信息后,檢索出我有過一段婚史的事情,當即就責怪了介紹人。”
她發現,在婚姻中,她們忍受著日復一日的隱忍和煎熬。而婚姻結束后,她們又要承受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劉思琦找回生活的平靜之后,退出了所有的同妻群。
但仍有同妻順著往事的藤蔓找到她。每接觸一個同妻,她總是回想起2009年全國同妻會提出的口號:“同妻到我為止”。但現實的狀況讓她覺得那個口號“更像一個夢想”。
(文中人物劉思琦、陳素春、徐潔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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