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有些懵,“旅游啊。”“你們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工作。我現在告訴你們,要聽直接的還是間接的?”
兩人頗為吃驚,“間接吧。”“銷售。”這時,兩人“似乎明白了什么”,而眼前這個人被大家稱為“馬老板”。
臥室內,十多個人打著地鋪。兩個臥室住女性,另一個住男性。令小蘇和小李詫異的是,高中同學小馬也在屋里。兩人尋找手機,小王說,“還在充電”。她們沒想到,從此,接聽手機不再是自由的了。
騙局:2900元買化妝品可“入會”
當晚,小王離開,兩人被分別安排到兩個房間住下。“馬老板”告訴她們,不能離開這個屋子,不能大聲喧鬧,在屋內要穿拖鞋。
第二天早上7點過,兩人被叫醒。一個被大家稱呼為“老師”的男子從客廳門走來,徑直進入隔壁男生臥室。臥室內,地鋪被收起。
屋里所有人都聚集過來,“老師”說了一堆“經商理論”。兩人得知,花2900元購買一套化妝品后,便可以擁有“入會資格”。這個組織有著嚴密的等級區分,最低層級為業務員,“邀請”9個人加入,便可獲得主任的級別,拿到八九千的工資。假若晉升到經理,可享受年薪十余萬的待遇,總經理的年薪則達到20多萬元。他們聲稱,這份工作“輕松、簡單、快捷”。聽到這,兩人確定,這是一個傳銷組織。
無奈:錯過回校領取畢業證
小蘇多次試圖要回手機,一個年輕女子先敷衍“充電”,后直接說有電話會通知她們。第5天,小李等到第一個電話通知,年輕女子要求開免提接聽。
“在干嘛?”電話那頭,母親的聲音一如往常,小李也輕描淡寫地說在學校,電話掛掉后,把手機交還給女子。
接下來兩天,再沒接到電話,小李開始心生疑竇:這一周,她倆總是一口回絕前來勸說加入的人;而第8天,她告訴對方“要再考慮一下”,當天就接到了30來個電話。
6月28日,是同學們約定回宿舍聚會的日子。面對紛紛打來的電話,她有些“尷尬”,“我在外面,過幾天回去”,“前幾天人機分離了,所以沒接到電話”……她沒法告訴同學到底在哪。
29日,小蘇接了50多個電話,其中一個是媽媽的。“你到底在哪?為什么不回學校!明天就辦畢業手續了!”
“我,我在銀……”旁邊人瞪了一眼,她只好改口,“我在內蒙古。”
“什么?你搞啥子名堂!”“我,我想先出來,額,找找工作。”“莫名其妙!”母親掛了電話,小蘇強忍著淚水,站到窗邊。同住男女邀她打牌,并強調不要站在窗邊。
妹妹你在哪?親友民警銀川尋訪
在成都,同學都回了學校,就差小蘇和小李,好不容易接聽了電話,卻說在內蒙古。“不對勁。”小李的哥哥報了警。
成都溫江云溪派出所查到,兩人曾于6月20日各自買了一張前往銀川的火車票。派出所隨即與寧夏銀川警方取得了聯系。焦急地等待幾天后,民警決定和學校老師、小蘇的哥哥蘇惠以及小李的叔叔一同前往寧夏尋找。
轉機:從拒絕到“配合”
7月9日,一行人到達銀川。而此時,小蘇和小李也意識到,要想重獲自由就得“用點技巧”。從抵抗到口頭猶豫,兩人進入了第三個態度——配合對方。接到父母電話,她們會說,“我們在這里工作得很好,不要擔心。”兩人父母因從警方了解到大致情況,也回應說,“好,你們覺得差不多了再回來,家里一切都好”。
一天,監聽人放松了警惕,沒再要求按免提,小蘇在電話中脫口說了“火車站,打車5分鐘”。蘇惠一行人隨即搬到了火車站附近。
求救:離奇短信暗藏地址
7月11日,小李感到腰部疼痛難忍,多次求情后,“馬老板”破例同意小蘇陪同她前往醫院。去往醫院的路上,小蘇記下了樓棟、單元號,小區名字。
7月9日,蘇惠收到妹妹發來的一條信息:用戶名:孟遠曉,密碼:183802xxxxx,日期1月29日。蘇惠發現,密碼是妹妹的電話號碼,他認為,這很可能是暗語。這時,他回憶起,附近有個“夢園小區”。
一行人來到夢園小區,在得知該小區共有180棟住宅時,蘇惠突然明白,“1月29日”應該就是129棟。而129棟共有五個單元。蘇惠試探性給妹妹發了個短信:“把銀行卡號的最后四位發過來。”短信就過來了:“1293”。通過打聽,他們了解到,該小區多個單元的6樓“住著一些組織”,于是立馬來到129棟3單元6樓。
小蘇短信發出一個小時后,客廳門鎖被撬開。7月14日,小蘇、小李和家人、老師、民警終于回到成都。記者毛玉婷實習生周洪業(應受訪者要求,文中人物均系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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