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鐘氏族譜》的“鐘筠溪年譜”中記載:鐘芳幼年喪父,自幼聰明穎異,他后來考取功名,官至布政司參政、布政使,南京太常侍卿兼國子監祭酒、兵部右侍郎、戶部右侍郎。他文章卓悅,被譽稱“嶺南巨儒”。他身在宦海卻能賢德高義,貧賤不移,富貴不淫,與其家風頗有淵源。鐘芳的良好家風由來已久,其在“家訓”中嚴格要求子孫注重家教,尤其要安貧樂道,不能讓身心失守。取名“雅頌”是否鐘芳之意,無法考證。鐘氏堂號為潁川堂,堂聯:詩書悅性,山水知音。也有詩句“三星日月光,四詩風雅頌”。“詩”指的“詩經”,它由《風》《雅》《頌》組成。
雅頌村也叫“儒鐘村”,無獨有偶,在同一鎮咸諒村委會和永興鎮同樣也有“儒鐘村”,尤其永興鎮儒鐘村附近一小村莊也叫“雅頌村”,同樣均為鐘姓。他們是否均為鐘芳后裔,是否同族同支有待研究。
龍泉鎮雅詠村有個“雅詠詩禮”門,指書香門第、官宦之家。本指《詩經》和三《禮》(《周禮》、《儀禮》、《禮記》),此泛指讀書人家以詩書儀禮教育子弟。雅詠村全村韋姓,據海南《韋氏族譜》載:他們是唐代韋執誼后裔。韋執誼是唐代順宗李誦朝宰相。他是“永貞革新”的主要成員。改革失敗,將韋執誼貶為崖州司戶參軍。
篳路藍縷以啟文明
海口市龍泉鎮大疊村有一座建造于嘉慶元年的石頭村門,這座匾額上刻著“云從”二字的村門,文字蘊含著某種意義。據該村民龍登毅介紹,大疊村的居民多為龍氏。龍者,騰云駕霧,氣勢非凡,從云,意為龍氏一族在此開枝散葉,子孫興旺。
遵譚鎮儒云村有座“云程發軔”門。該村門較為氣派。上有瓦頂鳳角漽邊,做工精致,現已荒廢,隱隱約約可看出正門刻著“云程發軔”字樣,落款不清;背面刻著“人文蔚起”。云程發軔比喻事業的開端。舊時祝人前程遠大的頌辭。出處為屈原《離騷》:“朝發軔于蒼梧兮,夕余至乎縣圃。”
永興鎮儒本村的“三多門”、“九如門”,兩門相隔數米,落款年代不清,字體沒有漆紅,但可看出“三多門”、“九如門”字樣。三多,多福多壽多子。九如,山、阜、陵、崗,如川之至、月之恒、日之升、松柏之蔭,南山之壽。為吉祥之語,祝賀之意。
又如龍泉鎮金玉村的“奇甸文明”門。該村門在前幾年建設生態文明村中被修飾,外表以水泥白灰覆蓋,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面貌,但陪同的當地歷史愛好者李博根介紹“奇甸文明”為原筆跡,落款時間不詳。何為“奇甸”?“奇甸”兩字最早出現在漢代的《茂陵書》對海南的記載:“南溟浩瀚中,有奇甸數千里……”明太祖朱元璋重視海洋開發與利用,一直把它當作自己領域,明代正值海南人才蔚起,太祖大悅,親敕封海南“南溟奇甸”。
所謂“南溟奇甸”,即天池寶島,世外桃源。“奇甸”之說,既生動又形象。草木經冬不凋,花開四時不敗,禾稻一歲三熟,土著不饑不寒,高壽仙翁,比比皆是。海南人丘濬在《南溟奇甸賦》寫到“……爰有奇甸,在南溟中。九州一大宇,四海一通川,介乎仙凡之間,有如仙境而非仙……”
現在的金玉村有肥沃的田野,清甜的甘泉,房前屋后掛滿熟透了的木瓜,金黃色的黃皮果壓彎枝條,遠處的菠蘿蜜飄來陣陣的幽香……,似是世外桃源,人間仙境。
除了龍泉鎮金玉村的“奇甸文明”,在永興鎮陳球村的古村門匾額刻著“運啟文明”、龍泉鎮道巢村的“瑞啟文明”,遵譚鎮安久村、龍泉鎮儒莊、美煥村的“大啟文明”等等。它們落款均為晚清時期,正是清政府軟弱無能,閉關自守,封殺革新,國力日落西山時期,無論是“運啟”、“瑞啟”、“大啟”,它們的意思大致相同,就是反封建、反帝制。大力開啟道德高尚完備的文明之治,創導大同、民主、共和;潰癰雖痛,勝于養毒。先賢“大啟文明”的錚錚誓言言猶在耳,時時刻刻提醒后代,驅除陋習、親善博愛。
這些渡瓊先祖遭受了官場爭斗,內地的戰亂或是避難,來到海南,希望能“安家立業”、渴望“偃武修文”提倡“大啟文明”之風,倡明教育,開啟民智,對“文化”、“文風”、“文明”、“文運”孜孜不倦的追求和崇尚,代代相傳。這種追求早已根植在歷史的土壤中,流淌在人們的血液里,并形成了獨特而鮮明的文化特征,成為海南歷史文化的一顆明珠,其發展過程和歷史價值值得我們深入探討與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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