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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敏昌雕像
問學馮敏昌
“人生何幸,獲此師資”
當代西方教育講究“挫折教育”,意思是如果一個人一生平順,未必是什么好事,而且很難獲得世俗的成功,更別提有靈性上的超越和思想上的超脫。滿腹經綸、少年得志的王承烈也是如此,最大的挫折,莫過于他曾經6次參加鄉試,都未能中舉。
科舉年代,3年一次的秋闈和春闈,王承烈“六試秋闈,薦而不售”,意味著先后耗費18年備考鄉試,卻最終名落孫山。這樣的挫敗不能說不大。好在他越挫越勇,并未放棄。
“舊年省試,肄業越華,幸登大雅之門,獲交多聞之士。”從王承烈的《上馮魚山先生書》可知,當年他參加鄉試前,曾經到馮魚山(即馮敏昌)主講的廣州越華書院求學。
在越華書院,王承烈“從馮魚山太史游,賞其文章清剛,有先正風格,決其必中。”(《本傳》)
馮敏昌(1747—1806)是廣東廉州(今廣西欽州)著名歷史文化名人,乾隆四十三年(1778年)進士,當過嘉慶皇帝的老師。但是,馮敏昌不喜歡當官,反而鐘情于教書育人。年輕時,他曾在廣東端溪書院、粵秀書院求學問道;從42歲開始,先在河南的河陽書院任教兩年,后來又在廣東的端溪、越華和粵秀書院執掌教鞭6年之久,并終老于粵秀。
嘉慶六年(1801年),正如老師所愿,王承烈終于考中舉人,而且名列前茅。多年以后,王承烈在給馮敏昌的信中,仍有頗多感激之詞:“始以素絲之質,附近青藍……人生何幸,獲此師資!”中舉那一年,他的弟弟王天佑考取了“優貢生”,兄弟同科,令廣東士林艷羨不已。
馮敏昌在廣州教過的海南人中,除了王承烈,還有張岳崧(定安進士,探花)和鄭乃憲(文昌舉人)等知名人士。
但是,王承烈的科舉之路遠沒有恩師李琦那么暢通。好不容易中舉了,此后3次赴京參加會試,王承烈都沒有考取進士功名,由于自己體弱氣虛,受不了北京的寒冷,于是斷了“進取”的念想,返鄉以教書為業,以讀書為樂。
慧眼識才
“遠近從游多知名士”
在海南,王承烈在雁峰書院和瓊臺書院執掌教鞭20余年,可以說是將他的余生都獻給了鄉土教育事業,直到道光丁亥年(1827年)十二月去世。
在瓊州府城的這兩所書院掌教期間,從游的學生遍及海南當時的“三州十縣”,大多是已經成名之士。《本傳》稱:“遠近從游多知名士,鄉會所取皆出其門。”當時海南考中舉人、進士的,幾乎都是王承烈的學生。
王承烈不但與他的老師王時宇、李琦、馮敏昌一樣擅長教書,而且慧眼識才,能預見學生的前途。最典型的例子是葉聯輝和韓錦云。
道光戊子年(1828年)秋天,廣東鄉試揭榜,定安學子葉聯輝名列第二——亞元;道光二十年(1840年),文昌士子韓錦云考中進士。而早在他們20歲的時候,王承烈就已經斷言這兩位學生,將來必能成就功名。
從王承烈的繼任者、瓊臺書院掌教曾日躋為其撰寫的墓志銘文得知,道光元年(1821年),朝廷下詔,讓各地推舉“孝廉方正”人士,瓊州縉紳都一致薦舉王承烈,盡管他一再推辭,還是被朝廷嘉獎,授以六品頂戴,時人都羨慕不已。但是,曾日躋卻說:“人皆羨先生之功名,遇亦奇矣。我獨高先生之品行,孰能及之?”
確實,王承烈的學術、文章自是為世人所稱道,而其人品和德行更是無可厚非。他不但潔身自好,對待財物,“與取不茍”,而且身居府城,沒有公事絕對不進衙門,沒有利用“舉人”的身份謀取私利,非但如此,一有公益事業,往往投身其中,任勞任怨,特別是1823年改建雁峰社學為書院時,更是殫精竭慮,募捐經費,設立賓興,親力親為,以期雁峰書院能夠長遠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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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余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