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源望斷》(油畫) 吳楚宴
《天方夜譚》(油畫) 吳楚宴
《碧海泓清》(油畫) 吳楚宴
吳楚宴在畫展開幕式上吳楚宴潛心創作的《我行于野》系列油畫風景作品以形似為審美的目標,追求給人以無窮的聯想,既表達出畫家創作自由的肆意,又體現出人格的不羈與豪邁,更像是在用中國古典山水畫的筆法當成油畫語言。
記者?蔡葩?本刊特約撰稿?周夢旎
日前,海南青年書畫家吳楚宴“我行于野”主題畫展在廣州二沙島國彩藝術館開幕,來自廣州美術學院、中山大學、海南大學等高校學者教授博士20余人與藝術愛好者、收藏家400余人到場,吳楚宴風格獨特的繪畫作品吸引著眾人的目光。
開幕式上吳楚宴介紹:“這些作品是我多年來思考宇宙蒼生、人與自然,思考人生的意義等問題的結果。”簡樸的畫面,清晰可見的筆觸,似乎由千萬條線有序組成,富有插畫的味道,又酷似中國水墨中筆的勾染。這正是吳楚宴油畫作品中透露出的詩意氣息和哲思。
自我蛻變與突破
1977年8月,吳楚宴出生于海南樂東黃流。聰明而富有靈性的他自小就對繪畫有著濃厚興趣,他不像同齡人那樣按部就班地升學,而是早早地步入社會,在社會這所大學中通過自學走出了一條屬于自己獨特風格的路子。也許從另一個方面來說,吳楚宴何嘗不是幸運的,他不用受教學大綱條條框框的約束,使得他更能自由地學自己之所好,行自己之所想。
作為一名自由書畫家,吳楚宴雜學于多師。2002年至2003?年4月間,共創作了12幅代表油畫作品《家族百年》系列。2003年至2004年10月,吳楚宴接著完成118幅的《安徒生童話作品集》插圖。藝術評論家楊瓊認為他的早期作品,“思想上傾向于塞尚、德拉克洛瓦,尤其是受他最尊崇的老師和鐵龍的影響。從他早期的靜物作品中可以看到,塞尚風格的立體、厚重、堅實等特征曾經深深地烙在這位年輕藝術家的色塊里頭。”
到了2009年,吳楚宴的作品中開始有了自己明顯的風格,不再拘泥于技巧,而是注重到自己的內心和藝術作品的精神中去了。一度貪慕他鄉而吻別故土的吳楚宴在他的畫里描繪出各種不同的海:一灣碧綠的靜海,幾重拍石裂岸的海浪,遠帆點綴下海的澄明,藍綠之間的果凍般海色……他說,“在所謂的前衛藝術愈演愈熱的同時,我卻越來越向往自己的家鄉。我希望回去描繪它那寧靜而莊穆的基調。”
海南學者鄭小枚如此解讀吳楚宴的作品《南海》:“它摒棄了歷來關于海的大片蔚藍,畫面的主位不是南海之海,而是一艘褚紅色的船體,船頭在潮流中昂起,之上是粉橙色的天空,之下的深褐色的海水,在船與天之間是白色的多桅帆。由是,在一派從橙過渡到褐的色彩中,鱗片般的白帆在獵獵海風中的奮進就顯得格外凌厲,這種噴薄的力量讓人仿佛看到海南人千年來的耕海漁作,看到海南漁民世家代代傳抄的著名的《更路簿》,看到逆光中漁民駕船出海的古銅色剪影,……久遠的南海歷史與身邊的海南記憶由此噴薄而出。”
2013年,繪畫主題多變的吳楚宴創作的水墨作品《龍系列》和《羊系列》,引人注目。而這些作品讓他完成了自我的蛻變。
“我行于野”的思考
吳楚宴“我行于野”主題畫展上的這批作品是他在藝術世界磨礪30多年的階段性藝術成果,共展出作品99幅,其中,油畫78幅、“龍”系列水墨5幅、鋼筆插畫16幅,小品及書法作品一批,展出到3月18日。畫面或是整體縹緲空落、蒼茫古寂,看似單薄卻又豐富厚實;或是重色塑造寫意山石樹木,筆力蒼勁渾厚。那些省略掉的色彩渲染,那些被林子遮蔽的山體,那些若隱若現的人間煙火,《我行于野》系列油畫風景作品顯然已經不是畫家們曾經熟悉的以逼真為審美目標、力圖給人以真切感覺的傳統油畫路數了,而是以形似為審美的目標,追求給人以無窮的聯想,既表達出吳楚宴創作自由的肆意,又體現出人格的不羈與豪邁,更像是在用中國古典山水畫的筆法當成油畫語言。
3月12日,吳楚宴在接受海南日報記者采訪時說:“我很多年前就開始做減法了,你看我現在的畫面,連人都沒有……”吳楚宴以輕松的語調說。《我行于野》展出的作品中多以山為主體,不僅“連人都沒有”,而且幾乎找不到與人相關的痕跡。令觀者情不自禁地驚呼,這批作品讓“人”在目視中回避,卻又能在其他感官中找到“人”在宏大敘事中存在著蛛絲馬跡的巧妙。
吳楚宴坦言自己對于神秘畫面的營造有著向往,“藝術的形式很多,但我樂意提倡以‘優美’取勝的藝術形式。更傾向神秘的畫面意境,就是一類以優化暴力場景所獲取的畫面意境。”他在用畫筆去獨自體驗和思考世界,傾耳聆聽大自然輕聲的低語,于是隱去了人對自然的干涉,就像他在自然中的自在遨游一樣,也在作品中還大地一片清明,讓山峰在蒼茫古樸中自由地傲然挺立。如《任生長》《幾度晨光》《摶扶搖而上》《山形依舊》《俯視一氣》,不斷拔高然后讓其俯視,呈現出山形、山貌的獨有氣韻。而這,正是吳楚宴將油畫風景畫置于中國哲學范圍中思考的結果。
《吳楚宴日記》:一個畫家的成長史
作為一位以寫字畫畫為事業追求的人,吳楚宴的畫外功夫令人稱奇:2011年,吳楚宴出版了100多萬字的個人日記集,記錄了自己求知之路上的蛻變過程,同時彰顯著純粹的哲學思索。看似信馬由韁的吳楚宴有著把文字和畫面相互轉換的能力。他認為,“大多數人的注意力都會被故事情節所吸引,就像一道光束,但人的感知其實是多維度的,一般人不太能意識到自己被情節吸引的同時,也在領會著情節之外的東西,那是光束之外的一大片模糊的疆域,我特別留心。”就像俄國畫家克拉姆斯柯依曾經說過的,“要在畫布上體現畫的意圖,就必須從它的全部意義和全部的現象上去認識和了解它,在畫中反映照耀作品的潛在思想光芒。沒有這種光芒,畫家就是一個毫不足道的人。”
十幾年里,吳楚宴堅持記日記,有對生活的、文學的、藝術的、哲學的等問題的獨到見解,以深入明晰的洞察力去思考。與此同時,又將這些哲學思考的經驗滲入到繪畫創作中,成為個人作品精氣神的一部分。
在《吳楚宴日記》中,關于畢加索,吳楚宴十分贊同畢氏“活到老,畫到老”的創作態度:“即便是畫得不好,一個畫家也應該把繪畫堅持到底,以至不讓自己徹底墮落,直到我們離開人世的那一刻止。”而對于青年書畫家吳楚宴自己而言,又何嘗不是秉持著這種堅持不懈的態度在思考著繪畫與哲學的關系,在繪畫之路上勇往直前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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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吳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