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冰自稱“野生作家”
大冰
?大冰在海口新華書店與讀者見面交流。王雪晶 攝
大冰的“江湖三部曲”
文記者?傅人意
還是那件深黑色牛仔衣,頭戴一頂壓得很低的鴨舌帽、留著一頭似是搖滾樂手的卷長發,在接受記者采訪時,語速緩慢,態度謙和,猶如一位老友在聊起自己的近況。
他是大冰,是山東衛視的主持人,是酒吧老板,是民謠樂手,是油畫師,但是,此刻他的身份是作家。
大冰說,他今年十八公歲(編者注:36歲),“原產原單”山東膠東,已經習慣了很多讀者叫自己“冰叔”。“野生作家”是他給自己的稱號,作家只是“平行世界,多元生活”里的一個身份,他認為自己更像是一位說書人,原汁原味地記錄江湖故事。
12月4日,百萬級暢銷書作家大冰做客海口解放西路新華書店,為新書《好嗎,好的》舉行讀者簽售會。談到新書,大冰說:“書名‘好嗎好的’,是自己的口頭禪。‘好嗎好的’是個善意的短語,可以是一種坦然的心態,也可以是一種隨緣的狀態,更可以是一句善意的自問自答,或自度度人。書中的故事依然都是真人真事,傳達出善意是人生正確的打開方式。”
“我寫的不是雞湯,是江湖故事”
作為跨界發展的寫作者,大冰算得上是近年文壇上的新生勢力。去年,大冰問鼎2015年當當網年度影響力作家,今年9月,新書《好嗎,好的》一出,預售1小時就突破15萬本的銷量,打破當當網由他自己保持的圖書一小時銷售記錄。而《好嗎,好的》一書,是大冰繼出版《乖,摸摸頭》《阿彌陀佛么么噠》之后的“江湖三部曲”的完結篇。
300多個素材故事里,選出10個故事,便有了這部《好嗎,好的》。這其中,有講述苦心經營親子關系、一位臺北爸爸愛的告白;有“五毒俱全”的“美少女壯士”;有放不下執念20年千里尋人“斗茶”的福建姑娘。大冰說,這些故事,是他在去南極的路上,拿手機,在車上、船上記錄下來的,是在最寒冷的地方寫下的溫暖故事。
但是溫暖故事并不與“正能量雞湯”“淺閱讀”這樣的標簽劃等號。“我的書不是心靈雞湯,也不是旅行文學,我寫的是江湖故事。”大冰倡導立體化閱讀,反對碎片化、扁平化閱讀,他說,“我的每一篇文章都在2萬字以上,有的內容可能需要30歲+、有一定閱歷的讀者才能看懂,比如《斗茶》那篇文章,很多人說看不懂,其實我想表現的是尋求智慧的一種邏輯方法。”
何為江湖故事?大冰認為,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江湖,一代人有一代人講述江湖故事的方式。“我所寫的江湖,不是武林,也不應該是碼頭,我所寫的是人性的江湖,它是一種從市井階層里自發的,一種自我約束的規矩和規則,形成了一種族群共同的文化。”大冰認為,他筆下的江湖是切合文化背景,體現禮、義、信的東西。“過往人際關系相對平衡融洽的原因是什么?就是因為遵循禮、義、信,這是自下而上的。我的書里,就是想講這些有信用的人和事。”
反對偏執人生?推崇多元生活
在多個公開場合,大冰都曾自稱為“野生作家”。談及原因,大冰認為自己只是一個說書人,如今的他依然喜歡無拘無束地做自己喜歡的事,寫自己喜歡的故事。“所以我經常和別人說,就算我敗光所有的稿費,也不會影響我的生活,作家只是我的一個身份。”大冰說。
大冰所踐行的生活方式,與其在《好嗎,好的》一書封面上所提倡的理念是一致的:“平行世界,多元生活,愿你我既可以朝九晚五,又能夠浪跡天涯。”
但是,這樣既有“詩和遠方”又有“面包”的生活豈能如此輕易兩全?這種生活的“平衡感”究竟有什么秘訣?對此,大冰告訴記者,他素來反對類似“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的生活理念,他從不鼓勵偏執的生活。“從第一本書到第三本書,我始終弘揚的是出世與入世的平衡。健全的人生理應是多元的人生、多項選擇的人生——先認真體驗,再負責地選擇。而你要做的是把不同的世界平衡好,它們不是寄生關系,也不是降序排列。”
“很多人認為,要做到這樣首先要實現財務自由,但是,我認為,財務自由之上應該是生活方式的自由。”大冰說,真正的生活智慧,不過是入世與出世的平衡。
細讀大冰筆下的故事,語言簡練,風格俏皮,不少讀者在他的微博上評論,“冰叔,你的故事,我又看哭了。”談及新書創作過程,大冰說,由于自小喜歡躲在父親的書房里讀古書,語言習慣受古書影響較大,初寫時有些遣詞造句較為生僻,寫完后大量修改,盡量讓表達更口語化。
大冰的父母親均為中醫教授,受父親影響,三言二拍、四書五經、明清小說便是大冰幼時讀物。書房里,有些不適合孩子閱讀的書,父親便將書名涂黑,大冰總是惦記得“牙癢癢”。
大冰說,盡管一年來大部分都是“在路上”,但是會專門抽出兩三個月的時間陪父母。親情,無論是于他還是于他的著作都是繞不過的關鍵詞。“我所有的書中,有三分之一的篇幅會寫到親情”,大冰說,正如新書中《臺北爸爸》一篇,他對父子關系的新解讀是:“你真以為你爸爸是爸爸啊,或許他也是個孩子。他和你一樣,也需要長大。或許你的出現,就是給了他一個機會,幫他長大。”
未來要講述溫暖的海南故事
在《好嗎,好的》一書中,有這樣的一句話:?“故事長滿天涯海角,包括你和你的故鄉。”只是書中的故事,有新疆、有臺北、有云南等地作為注腳,卻沒有真正的“天涯海角”。
事實上,早些年,大冰就曾來海南做圖書宣傳,大冰坦言,十分喜歡海南這個地方,但是每年寫書都是在春節期間,正是海南旅游旺季,一房難求,所以總沒有機會在這個美麗的地方創作。
對于未來是否會講述一個溫暖的“海南故事”,大冰肯定地說,“會,但是現在故事我還講不好,講不好就先不講,要講就要如余華的《兄弟》中講述的好人兄弟一樣,讓人記住。”
大冰此次來海口還帶著一個任務:作為百城百校暢聊會4.0系列活動之一,大冰還走進海口經濟學院與老讀者見面。用大冰的話說,“就是見見面,聊天講故事而已,現場不賣書,只是來給老讀者搞‘售后服務’。”
“讀者讀我的書,就是傾聽我的故事。我覺得我也有義務聽一聽讀者的故事。”大冰說,如今,他每天花睡前兩個小時的時間瀏覽微博留言,看看讀者對新書的反饋,聽聽讀者的心聲。在他的微博上,大到資助生命瀕危的讀者醫藥費,小到為讀者找男朋友,而這或許都是大冰眼里的“我該做的‘售后服務’”。
回顧自己的“江湖三部曲”,大冰說,“《乖,摸摸頭》講述了善意是隔空伸出的一只手,《阿彌陀佛么么噠》講述了善意是人性永恒的向陽面,《好嗎好的》則傳達出善意是打開人生的正確方式。”
作家梁文道說,讀書到了最后,是為了讓我們更寬容地去理解這個世界有多復雜。而讀大冰的書,或許可以讓我們更了解這個世界長滿天涯海角的善意與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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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吳茜)